丨【凤苑书香】风情少年，那淡淡的情愫和羁绊 夏昀-凤凰文学


风情少年，那淡淡的情愫和羁绊
——读落拓书生《忆我青涩年华》之随感
夏昀

认识落拓书生，源于一篇《写一段旧时光给你》。这一篇伤怀的文字，祭奠了逝去的外婆。没有惊天动地感彻心扉的事例，有的只是似水流长、平淡无奇的氤氲气息。读这样的文字，读出了一份悠长的情怀，有一种苍凉之美，也有一种温润柔情。我的感觉就像是在月夜里，有人在阡陌里踯躅。他的世界闻月卡盟，有些许的忧伤，却是那样的执拗。他在一路寻找，那是理想的梦，关于人生关于爱情。
我寻来了他的随笔《忆我青涩年华》。文章中有一张泛黄的少年相片，有点像俊逸清秀的张国荣。尤其是很具时代特色的发型，一如国荣的模样，经典的三七分。感觉这少年的眸子里，有一点国荣忧郁的气质。在接下来的阅读里，我读到了青春的一季风，读到了一个从贫瘠的家庭中走来的农村少年那高贵的自尊和丰盈的精神世界。读出了如蚁群一般来自社会底层一个少年的彷徨和心路历程。他的经历，尤其是少年这一段美好的情愫，有些像《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平的影子，包括自强不息还有不忘初心。
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歌德说，这是我们人性中的至圣至神。2000年，一个步入初三的农家少年，他在悄悄地关注着一个女生—尹，一个把字迹写得格外整齐娟秀的同学。他们可以说是互生情愫，两颗执拗的心灵，却始终不能变得柔软，或许这就是青春。文章中写到，从家到学校，需要辗转坐车，通往村庄的小路，希望能有一点风情浪漫。可少年的时光，总有很多的羁绊，也有说不出的羞赧。一段长长的路，兴许是一片林荫树下，或许还有黄昏夕阳，牧童晚归。在少年的世界，对这一切似乎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希望伊人能停下前往的脚步，让我的声音把你留住。可无论我怎样大声说话，怎样把眉目抛洒，与人结伴行走的尹始终没有驻足。最终，在我的视野里变成小黑点，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天之尽头。在作者清纯的文字里，我们看到了一种专属少年的情怀，一如蓝蓝天际无羁的风。你看，走在前面的尹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俏皮的春风不时吹拂着她乌黑的长发，而飘飞的长发和窈窕的身影，一直牵引着我的目光……伴随笑声的，是清冷的雨和浓重的泥土味。那早春的雨，一会儿稠，一会儿疏，却出奇地冷。我感觉自己不仅身上湿了，连心也有点湿了包杨。抹一把脸后，似乎更清晰地感受到春风的轻柔。是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的心么？那是青春季节，一夜风雨凋零了爱的花季张帝毛毛歌。
正在读初三的我，是地道的农家孩子。家有艰涩生活中争吵不休的父母，哥哥姐姐不是读书的料，唯有作为“四儿”的我和妹妹成绩优异。可我还是辜负了母亲的期望，中考落第。父亲也因此对我略显狰狞，撕碎了一张张中专的通知书。母亲却执意让我复读，一定要考取高中。这是一种怎样的人生挣扎？来自生活最底层的人们，执拗地想通过求学改变生存状态，不要说这是什么伟大崇高的理想，这是一种不甘平庸，不甘受穷的朴素的追求。我走进了补习的课堂，恍恍惚惚少年的梦里，依然有那个明媚的美丽的身影—尹。但静静的时光，云淡风轻的日子，两颗心似乎很近，却又像有风在吹，使得两人总是若即若离梁一桐，终不能相见。似乎这就是我们每个人真实的经历。我们心中明明装着一个人，也明明知道那个人在心里也在呼唤着自己，可总是淡淡地相处。装作毫不在乎，故作轻松的样子，以为这样才是最正常的表现。事实上，我们的年纪，不允许我们有出格的行为。我们只能在内心狂澜发飙姐。我们自觉地抑制着，自觉地把一点懵懂的情思掩藏着。其实，除了自尊心作祟，更多的是我们所处的环境和人生轨迹，注定我们不能自由自在地恋爱。这就是专属少年的爱情。也许，我们还谈不上爱情，可时光更迭，经年以后，你会坚定地认为，那是你生命中的初恋，是最值得珍藏的。我想，很多人的初恋几乎都是用来纪念的。那时，我们只有莞尔一笑，只有裙裾飞扬，只有骑着单车，在校园小路上的铃铛清响……
高中毕业，我考上了一所专科院校。记忆中的美少女，在不多的书信交往里，没有爱来延续，只有怦怦躁动的心，在一次一次地设想。一个身影，一句问候，一张信笺，都足以让心灵丰盈。爱很朦胧，细若游丝，若即若无。尹上了一所卫校，没等毕业就辍学了。多年以后，听说了嫁人的尹，内心并无波澜。似乎这就是一种命运的使然通灵男孩，所有的恋情终结在没有开始的时候。我们说，我们很多次总是欲亲近却反而疏远，即使难得的一聚，也总是聚首无语，聊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我们总是无数次地盼着下一次重逢，似乎在每一次聚首中总是来去匆匆。我们说我们对彼此都存有很多好感，都有很多关于对方的美好往事，可我们总没有机会亦或是没有勇气倾诉。可是，这一切我们彼此都明白，即使这样做了，我们能否将各自纷扰的心紧紧拥抱欧美男头吧？不会的光速领跑者，我想。
早早嫁作人妇的尹，生活得并不好。做了一名私人售票员，也常被人刁难。一次偶然的重逢，看到了物是人非的情景，一抹伤感涌上心头。我自然也没能青云直上，打工的日子朝不保夕。农家的男孩，四处奔波，本指望读书能够换取锦绣前程，可读书终究还是没能带来滋润的生活。这让三十而立，青春风帆已过的我依然孑然一身，似乎这一切只是在原地奔跑。然而，年轮却在飞逝，我终究还是在想：青春祭。
读书生的文章，触到了内心的柔软，有几次，竟然有泪在涌落，似乎在整篇文章里，有一种嗔怪，来自美丽的尹。我分明看到她清丽调皮的样子：“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时隔多年，当qq熟悉的头像闪亮，“你永远是我心里最好的朋友！”你一定明白，辜负了一场青春，带着些许的遗憾，品味少年时光，内心翻滚的惊涛骇浪，我们可以叫做爱情吗？
很多一路青云直上的学生没能在最清纯的年代，享受一点浪漫纯美的爱情，在他们真正追求爱情的时候，总找不到美好的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甚至很多人沦为剩女剩男。有些东西不是说有就会有的，也不是说没就一定没。就像《匆匆那年》的青春里白浪哥，我们或许只有眸子间的一抹灵动，心灵里的一点怦然，日记里的一页呢喃，甚至是课堂里一张纸条，无关乎爱情。爱情是什么，我们只晓得是一个神圣的美好的字眼。
再有，在这些生动委婉的叙述里，看出了一个农家男孩那一份疾苦，家境不好，这是一份真实。五个孩子，农村家庭，迢迢上学路，捉襟见肘的生活境况飙血哥，一个喜读书的少年，忽然觉得就像故乡的邻家兄弟，内心里隐隐有一丝痛。觉得这样一个内心涌满浓情厚爱而又善良勤奋的男孩西秦会馆，应该有一份丰裕的生活。在你高贵的精神世界，有一尊圣洁的雕塑。那是对美的追求，对爱的敬畏，还有对命运从不低头的倔犟。你丰沛的内心，有爱，有光，有暖，有情，有意。
你的青涩年华，有我的影子。你的柔肠百转的心灵，我明白。我们少年那淡淡的爱恋，是我们生命中最美的风景。那个人来一火，一生不会忘。

附落拓书生散文《忆我我青涩年华》节选：
九．我心素已闲
辗转到南丹这座小城谋生时，正值流火的七月，我心理上的落差，很像夏坚勇《驿站》里说的：“人生的痛苦大抵在于从一种生存状态跌入另一种低层次的生存状态，打击之初的创痛往往最难承受。”事实上，我初到南丹时的境况比夏坚勇说的还要窘迫——在陌生的小城里，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也没有任何亲戚，凄然的孤独感总是紧紧裹住身心。丹泉酒厂不包吃、住也就罢了，居然上班三个月了也不发一分工资。
仍是不知不觉中，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我用了好长的时间，总算适应了南丹小城的一切罗休休。当我在笔记本上写“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高考满分作文素材”一诗句时，清晰地感受到2015年的春天迈着轻盈的脚步，风情万千，踏上阡陌。
春风骀荡的一个夜晚，高一同桌刚忽然出差至南丹。久别重逢，我们自然要推杯换盏一番。两个已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却仍孑然一身，坐在灯光璀璨的夜宵摊前，提起高中时代的一些往事，刚忽然问我：“你这种天还跟我表妹尹明晓有联系吗？”我先是一愣，接着，摇头回答：“几年前就没有任何联系了。”
刚笑着说：“我也有七、八年没见过她，没和她有联系了。她刚结婚时，我去过她家一次，她老公看样子显得有些老，当时我一边拿出烟发给他，一边说‘叔，抽根烟！’听到旁边有人笑，我才知道他是我表妹夫……”我附和地呵呵笑了几声，望向远处音乐震天的广申智秀场，神情有几分落寞，也有几分洒脱，轻声低吟：“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杜立特空袭。”把刚弄得抓耳挠腮了大半天，仍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而我思忖半晌，觉得自己和尹之所以没有刻意地见一面，没有刻意地联系，主要是彼此间从来没有揪心地思念过对方。
又一个流火的七月了。午睡醒来，窗外的斜阳已西沉，我看到尹灰暗了四年的QQ头像突然闪亮起来，很是意外，主动给尹发了一条信息：“还好吧？”
尹很快就回了信息说，好啊。很直接地问我：“你呢？还是一个人呀？”
我简简单单地打了个“嗯”字，夸利亚雷拉发过去。尹却慨然一叹：“可惜了，你不是那个陪我走到最后的人。”这让我有点糊涂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只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图片。
没几分钟，尹又发了一条信息说：“不过，你永远是我心里最好的朋友！”我选择了沉默，自己和尹之间有过友情？想了很久，心里依然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
我找出纸和笔，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多年前在《青年文摘》里看到的一段话：“或许就是这样，每一个人隔了些岁月，回头再看年少时的一些往事，那些青涩的岁月未必都是密树浓阴、远山含翠的金粉记忆。也许是一个看云的心愿，在严师的书斋里破灭；也许是一次黄昏的约会，在听雨的残荷边落空……”跃然纸上，我看着，看着，竟似缓缓走进一段尘封的时光。那个亭亭玉立的尹，那些青涩的年华杨心龙，在夕光中，在那栋古朴、陈旧的教学楼前彭天华，慢慢化成一片金粉记忆……
备注：这种天：方言张默打童瑶，意思是这些年。

作者简介：夏昀七零后文学爱好者，著有《花祭》《粉红飘零》《大山的女儿》《伤痕》《风儿轻轻地吹》多部中长篇小说，散文《茶香粽情飘》《受难的母亲》获得某著名网站征文一等奖，新浪论坛资深博主，散文《槐花儿飘香》发表于晋中晚报，某大型国企优秀通讯员，散文清新唯美，小说细腻悠长，短篇小说《回娘家》散文《悠悠白雪情》均获得征文头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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